小羊仔咩咩

有梦想的司机 还可以再爱基妹三百年

【亮光】一晌贪欢 (1)

-大概是长文

-只与漫画、动画原作相关

-写得很慢,但一定会写完

-会有为剧情服务的bug出没

————以上ok的话,分割线————


        塔矢亮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,房间里悄然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藤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叫了一声,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双鞋还乱糟糟扔在门口,二加二等于四地散在四个角落,鞋底朝上的那只还不算什么,更过分的是那只被莫名其妙踢到了门厅内的鞋子——明显是主人在脱鞋时急切地把它们甩着摆脱掉,两个人都是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此时塔矢——有违一向整洁的习惯——没有去收拾,而是径直推开了半阖的卧室房门,在木门轻轻滑开的瞬间,窥见了进藤光乖顺的睡颜。

        红晕还未完全从他脸上褪下,温柔地圈着一双熟睡中的眼,甚至柔和了眼下一圈象征着睡眠不足的青乌。金色刘海毫无防备地铺撒在枕面上,令塔矢联想到晴朗的午后,阳光洒满棋盘的安心。未着寸{}缕的肩膀luo在被单外,一面在厚被衬托下显出些消瘦来,一面大喇喇地展示着肩膀处零星几枚鲜红。年轻的棋手趴在好友兼对手的床上,睡得平和香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塔矢微微一笑,伸手去替安睡之人盖好被子,让他不要在这依然寒冷的天气里感冒;然而那人很不领情面地摆动着肩膀,犹自不安分地顶开了一片好心的被子,再次把爱{}痕未消的皮肤展露在外,于是塔矢踩着地上散落的衣物,在床边地板上坐了下来,轻轻推了推对方,柔声唤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唔?”

        进藤黏糊糊地微睁开眼睛,一副分不清身处何方、身边何人的迷茫睡态,在瞥见床边人容貌后,倒是老实不客气地伸手,在塔矢脸上轻拍了一下,口齿不清地低喃道,“塔矢啊,我睡会儿...”话还没说完,糊掉的尾音已然消失在喉间,那只不老实的手倏然失力下坠,被塔矢眼疾手快地擒入手里,一边好笑地摇着头,一边给他重新塞进了被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进藤没有再掀开被子,因为塔矢亲自爬上床,在被窝里好生生地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入手的肩部皮肤因露在空气里而微凉,好在盖于被下的部分身体一片暖呼,在手掌搭上胸膛时递来和缓却实在的心跳。被抱住后,对方根本没来得及穿上任何裤子的臀又度蹭在了塔矢身上,隔着塔矢的薄睡裤依然温热软弹,硬是从向来冷静的青年喉里逼出一声低{}吟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受不了他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塔矢这么想着,把意欲叫进藤去洗个澡的话语给咽了回去,第一次容忍了一个出过大汗后还没洗澡的人躺在自己的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是因为他在刚结束的棋赛里太过疲惫了吧。塔矢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仔细算下来,今天之前也有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——在棋院打照面是有的,可若没有与他好好对弈、好好复盘——又或好好拥抱——这又算得上什么见面呢?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该怪北岛先生近段时间持续不断地拱火,还是该怪进藤在错失进入本因坊决赛的机会后、对自己那招错棋难以忘怀的懊悔,总之一个多月以前,塔矢得到王座头衔的事情似乎狠狠地刺{}激了他。最初进藤是由衷替塔矢感到高兴的,可不过几天,那番高兴便肉眼可见地化作了一股带着些狠劲的斗志,每每面对棋盘对面的塔矢时,便在进藤的瞳孔里灼灼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塔矢斜靠于床头,拥着怀里的进藤,脑里浮现出那天,进藤气鼓鼓的脸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明亮如琥珀的眼中溢满了不服输的气劲,仿若一团火焰在燃烧,连带着烫红了他的眼周,一晃一晃的金发也遮不住眉间愤意;腮帮因生气而鼓了起来,倒是让成年后的脸蛋再次回到了幼时的圆润,好似一只怒气饱涨的小虎,张嘴时便要咬人。彼时塔矢正叹气的动作一顿,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越过桌子,过去拥住快要跳起来的进藤,亲吻那张泛红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幸而进藤在他失去理智前开了口,正冲着刚刚发出好一番“进藤不如小老师”言论的北岛先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知道了,知道了,这可是塔矢,最年轻的名人加王座双头衔持有者,但也用不着北岛先生一次次来说我比不过他吧?反正我马上也要打进十段的本赛了,在这以前,我都不会过来这边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像一阵风暴般卷向门外,市河站在前台处还未来得及劝,进藤已经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去,连包都忘了拿;又在半分钟后气势汹汹地蹬步回来,一言不发地取走了市河刚拿出来、放在前台上的包。塔矢原本皱着眉,已经起身穿上外套,预备去追;看见进藤这番既气场凶狠、又傻不愣登的操作后,倒是又忍不住笑出了声,最后决定还是别去触这个霉头,等他气消了,再打个电话去与他好好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却没想到,这回进藤是真的怒了,在电话里也态度十分坚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你的问题,我只是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来进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都已经拿下两个头衔了,我可不能被你甩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月后,等我打进十段战本赛后再见好了。这之前我们都不用刻意见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便促成了一个月都没有像样的交流,直到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,进藤总算如愿以偿,在与本因坊失之交臂后,再度打入头衔战淘汰赛圈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已经20岁,还是和5年前一般幼稚啊,进藤。塔矢无奈地笑着,在进藤发顶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想从床头捞来昨晚睡前看的那本棋谱,盯着怀中人安心的睡颜,却让塔矢生生感到了些许困意。把呵欠声压至最低,塔矢也滑进了被子里,合上眼,把嘴唇贴在了进藤汗湿后、尚还留有欢{}爱气息的颈窝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塔矢梦见了很久以前的进藤光。白茫偌大、除彼此外空无一物的巨大空间里,小小个子圆圆脸的进藤坐在满局厮杀的棋盘另一头,像捏着一块透光的宝石那般,以拇指和食指拾住一枚棋子,抬起在眼前平视,仿佛光就能这般从棋子的那一头穿过来,落入他正如阳光般的瞳眸里。梦里的塔矢穿着小学的校服,在那局脑海里重复过上千次的惨败面前,满心震惊、满脸泪痕,心下怀揣着万千个亟待释怀的疑惑。于是他开口,问出最紧要的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我们俩是彼此的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手中的棋子真的变透明了。琥珀色的眼睛从两指间的空隙里看来,笑意盎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是对手啊,亮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满足于仅止为对手呢?他急促地起身,跨过棋盘,想要看清那双眼里、深掩于阳光绚烂之后的答案;但是无论如何努力地迈出双腿都无法靠近,因为那棋盘随着疯狂生长的焦虑一同生长,越延越长,而另一端的人也在一片令人目眩的苍白光晕中,被越推越远,最终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光点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再也看不见。棋盘的这一端,最后剩下的只有塔矢孤零零的自己,在望不见边际的空旷世界里形只影单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塔矢睁开眼时,天已全黑,只有路灯的光线透过薄纱窗帘,稀释过后映在床头上方的墙面上,一片淡黄,却也足够塔矢看清近在咫尺的一双朦胧眼瞳。进藤鼻间的呼吸还睡意尚存,轻柔地拂过塔矢唇鼻,暧{}昧纵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做了个梦。但是已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切切厮磨着的皮肤才是眼下最要紧的真实。他收紧了胳膊,与怀中的人贴得更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塔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进藤轻唤,睫毛柔缓地扇动,鼻音绵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    塔矢浅笑,神思慢慢清醒,又想起这任性的家伙是如何一整个月都拒绝见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想问: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好好睡觉,光顾着准备棋赛,不然眼圈怎么会那么重?塔矢启唇,然而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欲{}望是不是总比语言更快?关怀之语还未出口,微张的嘴唇就迎来了另一人明显欲{}望浓厚、言语稀薄的唇,塔矢愣了半秒,为闪过的某个奇思找到了答案,便心安理得地回吻了过去,把瞬间燃起的热情灌注入相拥之人的体内。几小时前,进藤未着寸缕地睡去倒是为此时提供不少便利,起码他们只需要脱掉塔矢的裤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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